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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每日一修】《论语》学记120 简单到极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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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时间:2019-10-23

【每日一修】《论语》学记120

《论语·雍也篇6.1

【原文】子曰:“雍(1)可使南面(2)

仲弓问子桑伯子(3)。子曰:“可也,简(4)”仲弓曰:“居敬(5)而行简(6),以临(7)其民,不亦可乎?居简而行简,无乃(8)大简乎(9)”子曰:“雍之言然。”

【注释】

(1)冉雍(前522-?),字仲弓,孔子弟子,受儒教祭祀。春秋末期鲁国(今山东省菏泽市定陶区)人。少昊之裔,周文王第十冉季载数传至冉离,生三子冉耕、冉雍、冉求。三兄弟同为孔子弟子,且均被封为孔门十哲。世居"菏泽之阳",人称"犁牛氏"。

(2)南面:面向南而坐,指做官。

(3)桑伯子:人名,此人生平不可考。

(4)简:简要,不烦琐。

(5)居敬:为人严肃认真,依礼严格要求自己。

(6)行简:指推行政事简而不繁。

(7)临:面临、面对。此处有“治理”的意思。

(8)无乃:岂不是。

(9)大:同“太”。

【译文】孔子说:“冉雍这个人,可以让他去做官。”

仲弓问孔子:子桑伯子这个人怎么样。孔子说:“此人还可以,办事简要而不烦琐。”仲弓说:“居心恭敬严肃而行事简要,像这样来治理百姓,不是也可以吗?(但是)自己马马虎虎,又以简要的方法办事,这岂不是太简单了吗?”孔子说:“冉雍,这话你说得对。”

【评析】古代以面向南为尊位,天子、诸侯和官员听政都是面向南面而坐。所以这里孔子是说可以让冉雍去从政做官治理国家。在《先进》篇里,孔子将冉雍列在他的第一等学科“德行”之内,认为他已经具备为官的基本条件。这是孔子实行他的“学而优则仕”这一教育方针的典型事例。

孔子张办事简明扼要,不烦琐,不拖拉,果断利落。不过,任何事情都不可太过分。如果在办事时,一味追求简要,却马马虎虎,就有些不够妥当了。所以,孔子听完仲弓的话以后,认为仲弓说得很有道理。


【学记】简单到极致

王鹏翔

此章出现了两个人,先来介绍一下;第一个是雍,姓冉名雍,字仲弓,孔子的弟子。第二个是子桑伯子,这个人在正史上没有记载,钱穆先生认为这里的子桑伯子和《庄子》里提到的子桑户是同一个人。《义疏》里引用了虞喜从《说苑》里关于孔子见子桑伯子的故事,当时伯子不着衣冠,简到极致,孔子认同他的品质,想对他宣导文义。

此章首句夫子直接点名冉雍,说“雍可以南面”,《易经  说卦传》云:“圣人南面而听天下,向明而治。”南方之卦为离,离为明,意为治理一方。由此来看,夫子对冉雍在政治才能方面是给予肯定的,这既是赞美冉雍,也有呼唤的意思。于是冉雍就向夫子问了关于子桑伯子的事情,由此引发了“简”与“敬”的讨论。

冉雍对于子桑伯子式的简义方式,一直心存疑惑,借此向夫子请教。夫子的回复是认同伯子的,但冉雍提出了更中庸之道的思想,他认为简到极致,就完全逾越了中庸之道,虽然有很多可取之处,但不是普遍意义上的人们所能接受的。若是在简的形式上于内心升起恭敬之心,就能很好地去引导民众向简。

 敬是礼的基本内涵所在,而礼是对当时社会秩序的根本保障,如果每个人都不修边幅,甚至简到常人不能效仿,就失去了教育民众的本意,反倒成了蛮夷之邦。违背了“礼”的精神,达不到文简并举的中庸之道,而冉雍的这个思想受到了夫子的认同。

从此章的师生对话中可见孔门礼敬有度的圣贤之象,起初,夫子认同伯子的“简”,后来冉雍提出了高于夫子所答问题的思想境地,最终被夫子所认同。或许夫子是故意想听听冉雍的看法,又或许是夫子在这之前并没有想到过这件事情。总之,儒门教育并非像我们所认识到的那样只是一味的灌输式,其实还有类似于此章的引导式,师生互学式的先进教学模式,而类似的教育方式恐怕我们今天的教育都无法达到。

【按语】:面南者,以示清明,以一国之君或臣治理一方。三千弟子,只仲弓受夫子此美赞。此章以明“简”与“敬”之中庸之道。若简形于外而存于心者,为太简,谓为简之极也,礼所不至,故不能临于民,化于众。惟心存敬而行于简,礼之存也,可化民矣。太简谓质,有敬为文。文质彬彬然后化民以成俗。

心简行亦简

质美文从延

简行居诚谦

临民道不远

名家集义

刘宝楠曰:“夫治国平天下,皆天子、诸侯之所有事,而列于大学之目,此正言人尽伦之事,若曰君而后学为君,为君而后为臣,则当其未学,便已废伦,一旦假之以权,其不至于败乃事者几希。”

朱子曰:“言自处以敬,则中有主而自治严,如是而行简以临民,则事不烦而民不扰,所以为可。若先自处以简,则中无主而自治疏矣,而所行有简,岂不失之太简,而无法度之可守乎?家语记伯子不衣冠而处,夫子讥其欲同人道于午马。然则伯子盖太简者,而仲弓疑夫子之过许与?”

程子曰:“子桑伯子之简,虽可取而未尽善,故夫子可云也。仲弓因言内主于敬而简,则为要直;内存乎简而简,则为疏略,可谓得其旨矣。”又曰:“居简则正中无物,故所行自简;居简则先有心于简,而多一简子矣,故曰太简。”

皇侃曰:“评伯子之简不合礼也。将说其简不合于礼,故此先说于合礼之简也。言人若居身有敬而宽简,以临下民,能如此者乃为合礼,故云“不亦可乎”。而伯子身无敬,而以简自居,又行简对物。对物皆无敬,而简如此,不乃大简乎?”

参考书籍:《论语义疏》皇侃著,《四书集注》朱熹著,《论语点睛》蕅益大师著,《四书遇》张岱著,《论语正义》刘宝楠著,《四书恒解》刘沅著,《论语新解》钱穆著,《论语讲要》李炳南著。

作者简介:王鹏翔,初名王永亮,字昊古,甘肃庄浪人。受祖辈影响,热爱传统文化,从小学习四书五经。曾利用业余时间学习《道德经》五年。于2012年在广州创办焕文书院,并亲自授课,传播国学。近几年专攻《论语》一书,并参考古文经典,坚持每日写一篇札记文章,至今已写了400余篇。

审编发布:秦荣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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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雨点惟心存敬而行于简,礼之存也,可化民矣。

颜姐若简形于外而存于心者,为太简,谓为简之极也,礼所不至,故不能临于民,化于众。惟心存敬而行于简,礼之存也,可化民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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